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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捐肾,不当扶弟魔

更新时间: 2025-07-22 21:47

第1章

  父母重男轻女,他们在前冲锋,努力吸我的血,弟弟在背后坐享其成。

  后来弟弟患了尿毒症,他们非要道德绑架我捐肾。

  而我反怼他们,拿出检查报告:“爸妈,你们也符合为什么非要我捐。”

  弟弟脸色难看,而我淡然从容。

  “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么?”

  1

  马上过年了,正在加班时我妈打来电话。

  “大过年的家里人都齐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偏偏要所有人等你,你要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妈妈在电话里冲我怒吼。

  而我已经习以为常。

  用我父母的话说,我弟出生就比我贵,我就是个赔钱货,如果是弟弟先出生,就不会有我了。

  因为弟弟的出生家里被罚的倾家荡产,而我爸妈吃糠咽菜也甘之如饴。

  我家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从小到大,家里的鸡腿永远都是弟弟的,而我只能吃鸡屁股,美名其曰鸡屁股最好吃。

  弟弟有个大大的房间,而我只能睡在杂物间,杂物间有时候漏雨,床铺湿了我就只能呆坐到天明。

  我要上小学的年纪不让去,非要我等着弟弟一起上学,说姐姐天生应该照顾弟弟。

  不允许办升学宴,怕考不上的弟弟伤心。

  考上大学不想让我上,是我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才让我上学,但是不给我学费和生活费,让我自己想办法,全靠我平时勤工俭学才能读完大学。

  林林总总,偏心可见一斑。

  2

  而这次,等我匆匆赶回家,压根没人搭理我,饭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我爸、我弟等一群男人在大桌上抽烟喝酒吹牛皮,女人一如既往地不允许上桌,只能在厨房随便对付两口。

  这副情景几乎让我回到了一百多年的大清。

  真是可笑,饭是女人做的,享受成果的却是男人,女人好像天生就是为男人服务的。

  拐去厨房想找点吃的,我妈却直接把围裙、抹布塞我怀里,让我刷碗。

  见我不动,我妈脸色瞬间不好,十分生气,“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懒,让你刷个碗都耷拉个脸,一点都不如你弟勤快。”

  从小到大,我弟连一次厨房都没进过,更别说刷碗了。

  我也曾问过为什么,我妈说女人天生就应该干家务。

  后来我在成长中见识到,有了女孩再生男孩的母亲,不需要同情和拯救,她们本身就重男轻女,而那个女孩往往是被压迫和欺凌的人。

  我妈就典型的重男轻女。

  我弟可以吃完把饭碗一扔打游戏,我必须要洗碗、收拾桌子。

  高考前夕,他们对我弟更是百般呵护,连说话都小心翼翼,而我高考前还要早起洗衣服、做饭,学习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别人家对即将高考的孩子视若珍宝,而我在他们眼里就是命如草芥,恨不得没有我。

  看了眼好吃懒做的弟弟,一时不忿回嘴,“我弟勤快你让他刷啊,给我干嘛。”

  一气之下,我把抹布围裙扔给了正在吹牛皮的弟弟。

  那抹布刚抹过桌子,上面还有残余的水渍。

  我弟一下就火了,连忙嫌弃地擦掉身上的污秽,“林艾,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身3000多,被你这一弄全毁了。”

  我真的很讨厌林艾这个名字,随便又低贱。

  而我弟叫林宣,据说是我爸特意花了高价请大师为他的宝贝儿子取得名字。

  我弟没考上大学,之后就一直不务正业,全靠爸妈养着,他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衣服,还不是啃老。

  我做无辜状:“咱妈说你勤快让你刷碗呐,我丢给你你没接住怨谁。”

  我妈怕我弟生气,骂我:“你这死丫头,我让你刷个碗,你推给你弟,这下可好,把你弟的衣服弄脏了,你赔钱。”

  我正要怼回去,却被姑父打断了。

  这个油腻老男人自以为正义的说教:“小艾,君子远庖厨,哪有男人进厨房的。”

  我冷笑,“姑父,亏你还是语文老师,你不知道君子远庖厨是不杀生的意思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不是误人子弟吗,还当什么老师,回家种地去吧。”

  姑父哑口无言。

  还是姑姑见气氛僵硬,开始打圆场:“大过年的吵什么,小宣,一家人说什么赔不赔的,别那么小气,嫂子,你累了就歇会,碗我来刷。”

  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吵架,就这样在姑姑几句劝导中,争吵消弭于无形。

  但我弟的脸仍旧耷拉着,明显不高兴。

  我的心里也还有气,也不愿意说话。

  3

  收拾完碗筷,一圈人围坐在沙发上闲谈。

  姑父刚被我怼了不服气,又开始作妖。

  “小艾啊,你现在工资多少啊。”

  “八千。”我不知道姑父要干嘛,就报了自己工资的三分之一。

  我弟吐槽:“上了大学才赚这么点。”

  我没有反应,早就习惯他这眼高手低的模样。

  “你现在工作了,也该补贴下家里了,你看你爸妈年纪大了,你弟又还没结婚,我看你每个月就留五百块钱,剩下的都给家里吧。”姑父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我在外面租房吃饭哪里不要花钱么,五百块钱你让我喝西北风啊。”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回答道。

  城里消费水平可不低,两万月薪我都过得紧巴巴,给我留五百块钱不如直接说让我去死。

  不等他说话,我开始反攻:“我听说表哥现在一年也挣不少钱,不知道他每年孝敬你多少。”

  我姑父脸色一变。

  姑父他们就一个儿子还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表嫂家很强势,大过年的都不让表哥回来,要不姑父他们也不会和我们一起过年了。

  姑姑一听这话就开始抱怨说:“别说孝敬了,过年了连电话都没打,辛辛苦苦几十年给别人养的儿子。”

  在姑姑喋喋不休的抱怨中,姑父脸色愈发难看。

  他们重男轻女,相信养儿防老。

  当初为了凑出表哥的彩礼,要将表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最终逼的表妹远嫁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别人劝他们别做这么绝,以后还要靠女儿。

  可是姑父怎么说的,他说:“以后有亮亮孝敬我们那,女儿能顶什么事。”

  亮亮是我表哥的名字。

  如今表哥对他们置之不理,他们又想挽回女儿,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表妹连电话都不接。

  本以为姑父今晚能偃旗息鼓。

  我可以清静了。

  但是这么不讲理的话偏偏说到爸妈心坎里。

  我妈开始感情轰炸,大过年的抹眼泪诉苦:“小艾啊,你爸妈没本事挣不来钱,你弟这眼看年纪也大了,也该结婚了,现在这彩礼、房子哪样不要钱,你是当姐姐的,应当帮帮你弟弟。”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我的怒火。

  凭什么姐姐就要帮弟弟!

  就是因为这句话,我的头上到现在还有一块疤。

  上初中时,林宣年少气盛惹了一帮小混混,被人围在巷子里打。

  当时我见弟弟挨打,想都没想就贸然冲了上去。

  结果弟弟逃走了,我被人一板砖拍出了血,晕倒在小巷子里。

  还是路人好心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额头上缝了七针,留了很长的一道疤痕。

  直到现在我都要用刘海掩盖着疤痕,因为这道疤一直让我很自卑,至今都没敢谈恋爱。

  而林宣逃走后没叫任何人来救我。

  爸妈赶到医院时还责怪我惹事、花钱,甚至还想赖掉好心人的医药费。

  好心人怜悯的看着我,为我有这样的父母而悲哀。

  林宣站在后面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说出真相,爸妈却置之不理。

  坚持听信林宣的谎话,说是我惹了人才挨打的。

  是我活该。

  自那件事后,我彻底心灰意冷。

  我明白了一个事实:爸妈和弟弟都靠不住,我只能自己爱自己。

  想起往事,我怒火中烧:”凭什么我就要帮衬他,他自己没本事不赚钱,就要吸我血是吗,这些年他不务正业,就会花钱,你们补贴他我没意见,但不要把主意打我身上.。”

  我又指着林宣骂道:“家里的财产是爸妈的,给谁我管不着,但是你要结婚就得靠自己赚钱,结不了就别结,一天到晚就会啃老,爸妈愿意让你啃,我可不愿意。”

  我发了很大脾气。

  激动间甚至把玻璃杯摔倒了地上。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我爸阴沉着脸:“反了你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了你了是吧,我告诉你,每个月必须打三千块钱回来,要不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正合我意。

  不顾身后姑姑的呼喊。

  我拎起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家。【此处为付费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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