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宅子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确的存在一些诡异的东西。
我叫萧笃,出生于1991年的一个公务员家庭,那个时候因为刚出生时轻的要命,所以我粗头大脑的老爸就直接给我起了一个笃,据说是厚实,结实的意思,其实不然,多年后我补脑起老爹给我取名的场景只有呵呵了。
19岁那年我大学毕业了,成为了我们班上的第一个北漂,带着一点点大学时留下来的积蓄,来到了这个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办公所在地。所以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时候,我很顺利的在刚下火车站的路口被人偷掉了我的钱包。不过所幸的在网上一位好心人的接济下渡过难关找到一份在电脑城的工作,可是在一次出差帮人换电脑配件的时候,却再一次被人把东西偷了,回去被骂了一顿还把工作丢了。
我本以为我会这样过完我的一生,大学毕业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然后娶妻生子,相守白头。可是我发现我错了,直到我清明节代替出差的老爹回到九江永修这边的老家替太爷爷扫墓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就绝对躲不掉。
故事要从我回到家里的那天晚上说起,我的家住在县城,而我太爷爷的墓和老宅子都在乡下,所以单身又穷酸的我只好找到了我小的时候的好友,现在已经是一方土财主的胡宵开车子带我过去。
几年不见,这个该死的土豪又是胖了一圈,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就常常笑他就这个躺着比站着高的身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笑着和他打过招呼“胡总倒是精神头越发的好了,这身材也够压死好几头母牛了吧!”
“嘿嘿!”胡宵,打开车门揉了揉鼻子“你小子嘴巴还是老样子,天下就没有你说不倒的人。”
“我可不敢,把你说倒了那我不是自取其辱嘛?”我用手比划了比头顶。
“得了,你就快给我上来了,大晚上的,我老婆都没安顿好跑来找你了,要是被发现可就完蛋了。”胡宵丢给我一包烟,一脸的苦逼。
“少来,要是你老婆发现你找的是男人还发火,那我觉得完蛋的是她才对。”我摆了摆手把烟给他丢了回去“好东西自己留着吧,我会不会抽烟你还不清楚,我看你是生意做多了吧!”
“哪有!”胡宵笑了笑“怎么了这么晚还找我,明天找会死啊!”
“就是因为要点时间明天陪你们疯啊!等会儿送我去三溪桥一趟,我得去我家太爷爷那儿扫个墓。”
“扫墓?晚上过去?”
“住我家的老房子吧!放心,被单什么的我都带了,我这边刚从北京回来呢!你就把车开起来就对了。”
太爷爷的房子是在三溪桥的一座坟山的山头上,山下本来是有一条小溪的,溪水一直是从拓林的水库那边引出来的,但是现在随着水库的落成那条河已经枯涩了,半夜的时候车子路经那座坟山,我看到山上漆黑黑的一片毫无灯火就知道那座宅子已经彻底废了。因为风水和地理位置不好,就连县里的那些有钱人都不愿意买来度假,所以这个房子也就空了出来,而且加上长时间没人照看基本上都成了荒宅,但是不出所料的话家里曾经养的几条大黄狗还是在山上的。
早先年的时候一直听人说我们家的狗念家,好几次随着我们搬出来又逃了回去,而那几只狗我们也舍不得卖掉,也只能随它们了,所以现在的房子里估计已经成了狗窝吧?但是大人们的话往往是不怎么可信的,至始至终我也没有搞清楚那几条狗是念家还是念太爷爷。
说到这几条狗的父辈们也不知道是太爷爷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反正我知道这些狗不像是其他的狗类,这几个玩意儿每天吃饱了没事就喜欢刨土挖坑,我说这哪是狗啊,这明明就是地鼠好吗?可是说归说没用啊!这几个家伙儿还是没日没夜的刨这土,直到有一天从家里的后院挖出了一具尸体,我太爷爷才觉得不能让这些狗东西放任下去了。
那个年代尸体可就是罪证,还管他是不是你杀的,死了多少年了,就算下面是坟山也一样。何况家里宅子大外面人一眼看过去就是钱多,而且我太爷爷还是空手发家的,非议自然是一大堆。接着两条大狗被爷爷打死了,留下了几条小狗,本觉得小狗应该没什么事吧,可是谁知道这些小狗长大了居然也会刨土了,简直就是天生的一样。
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这个宅子可一直是我炫耀的资本,可是如今过来一看才知道,它早已经变成了一处狗窝,还是会挖土的狗。
不过说到这个房子,那可是我太爷爷的大手笔,原本我太爷爷是个正儿八经的风水先生,但是因为文革的时候闹出了点事儿,听着风声跑了,跑去了什么地方家里没人知道居然说戈壁滩吧!但是回来的时候反正是拎着一堆的钱财。
接着花了身上所有的钱毅然决定把房子建在了一座坟山上。房屋建好后,太爷爷却说先不急着住进来,然后在山下安置好家人后,独自一人上山待了一月,一个月后他把家里人都接了上去,那时候家人才知道太爷爷居然把家里所有的家具摆放方位给颠倒了一个位置。
然而还不至是这样,我们的房子居然还多了一个后院,后院里有一个很大的木屋被锁给紧紧的锁住了。
当时没人知道木屋里面有什么,房屋的木屋常年上锁,夜晚我能听到木屋中人声的呢喃,就好像里面还住着一个人,有时也能听到木椅移动的声音,我甚至幻想里面是不是一间教室或者一个食堂,因为当时我的房间就建在天井的后面,是靠近后院的地方,阴雨的天气我站在房间里,似乎总能感动一道目光从后院的地方像我投来,但是也只有阴雨的天气我才能远远的和那个不存在的人遥望着。
记忆中的太爷爷是个很和善的人,而且写的一手好字,抗战的时候还给队部做过文秘的工作,但是就是因为懂得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被害惨了,所以说技多不压身这句话在那个年代说出来简直就是笑话。
黑暗中胡宵专心开着车子,而我也随着离房子越来越近想起了一些东西。大晚上的除了车外的照明灯,就是车厢里胡宵嘴上的烟头亮了。很久之后胡宵已经不怎么打瞌睡了他开口问道“其实吧,你那个老房子最近出过事!”
“出事?”
“前些年这里来了几个人据说是老家的祖上埋在这里,特来祭拜的,当时他们问过了帮你们管理山头的李叔,李叔说可以进去祭拜,但是不能烧纸,结果一进山两个人都这么消失了。无影无踪。”
“扯淡?”我笑骂道“你也太能吹牛了,人都失踪了,警局还立案?我老爹是税务局的,这事情他应该很快的就能八卦出来吧?可是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也没失踪,因为正准备立案的时候,半月过去了,那两个人居然神色匆匆的从山上走了下来,衣服如新没有一点败旧的痕迹,完全不像是在山上过了半个月的人。”
“半个月?”我有点吃惊了,你说要是一个星期内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这半个月怎么解释?
“是啊!”胡宵一个劲的点了点头“你说稀奇不?你家山头就那么大,我们当时还把你老爹请了过来陪我们一起搜山来着,就连你家的房子都让你爹进去查了一遍,可是压根就没人啊,别说人了痕迹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那两个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