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是精神病
“就是他吗？”
狭小而老旧的小巷胡同里，有一名身穿古怪西服的墨镜青年背靠着墙角，探着脑袋极为谨慎的微微向外瞄去。
外面是一条老街，两侧是年久失修的老住宅区。
这里本身一片贫民区。
人烟稀少，整块地方中央是一条年久失修的老街道，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站牌。
忽然一辆公交车忽然从路口停下，陆陆续续的下来几名乘客，墨镜青年窥探的是一名正在下车的长得平淡无奇的瘦弱青年。
那名公车下来的瘦弱青年，身形略显消瘦，一身破旧的休闲装，洗得灰白的牛仔裤极为显眼，单单看起来，是一名极为普通的路人青年，毫不起眼的那种。
“他叫陈序，就是那个家伙。”
说话的是另外一名黑衣中年人。
面容平淡声音带着古怪的沧桑，他倚着墙角狠狠的吸了一口杂牌烟，看了身边那名青年一眼。“别偷看他，光明正大就好。”
“可是头儿，上面的任务不是要我们盯紧陈序吗？”那墨镜青年扭头看了身后安静吸烟的中年男子，他说着再次回头仔细盯着远处那瘦弱青年，似乎极为负责。
墨镜青年再回头过来，发现远处的陈序此时已然下了公交，往旁边居民楼的楼道走去。
“别这么小心，他很聪明，知道我们在盯他，所以走个形式就好。”
中年男人吐出了一口烟气，一副老油条的姿态一摊手掌道：“毕竟这段时间有些不平静，上面让我们盯紧他。免得他又到处闹事。”
“不平静？是说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魔吗？”那青年有些诧异，看起来吓了一跳，“难道是这个叫陈序的家伙？”
“有些嫌疑，不过应该不是他，这个家伙虽然危险，不过平时，倒也不是反~人~类的级别。”中年男子小巷倚着墙壁悠闲地吐着烟圈。
“这么危险的家伙。潜在的高智商犯罪者，为什么不找个理由把他抓起来？”那身边的青年看着中年汉子，略带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他刚刚从哪里回来吗？”
中年墨镜男忽然开口，然后却自顾自的回答起来，开始一脸无奈的拍了拍旁边的青年肩膀，“不能乱抓，他刚刚从‘秋山精神病院’回来，是有证的。”
理由当然并非如此，可是却成功的把眼前涉世未深的青年糊弄了过去。
“额？这家伙是精神病患者？”
那青年闻言吓了一跳，眼眸闪过古怪，喃喃自语：“还是秋山精神病院？那个全国都出了名的疯人院？据说那里都是无可救药的疯子。”
那青年似乎感觉很新奇，似乎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却没有机会。
“大概就是这样，你就先盯着，别胡来，也别惹那个家伙，我去买包烟。”墨镜男子轻声说着，然后缓缓向外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大汉沧桑的声音。
“小心点，不要做出阁的事情，如果感觉不对，就报我的名字秦三鹰，那个变~态应该会给我几分薄面，放过你一马。”
“这么可怕？的确是反~人~类的可怕分子!”那青年听了，心中一凛。心中却腾起了一股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开始全神贯注的躲在角落。严肃的观察起那二楼的破烂出租屋起来。
“记得最近的免费wifi，是在隔壁街道的一间破烂咖啡厅，还有些远。”
那秦三鹰随口往街边吐了一口浓痰，拨~弄一下手里的黑色翻盖手机，叼着劣质烟，如同老油条一般轻车熟路的边走边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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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序下了公交，穿过锈迹斑斑的铁扶手走道，来到二楼。
“那个老家伙，真是不修口德，又在新人面前黑我。”陈序仿佛听到了百米外的谈话，站在门前嘟囔着，从泛白牛仔裤里缓缓掏出一串钥匙，熟练的在其中翻出一把。
噗嗤。
老式的黑色锁头打开，熟练的跨步入内。
房间不大。
却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显然是年久失修的老建筑，吃过的泡面桶子和一些凌~乱的书，随意的摆放在掉了漆的红木桌上。
架子上的东西却倒也整齐。
由于陈序是某学校历史专业出身，倒也放着几本历史学专业的书籍，由于兴趣，也放着一些灵异怪异的杂谈，只是许久都未曾动过。蒙上了淡淡的灰尘。
更为让人瞩目的是，中央架子明面上摆放着几张证书，是精神病证明，摆在如此醒目的位置，仿佛是让入门之人能第一眼看到。
这幅姿态，仿佛很是光明正大、并用极为自豪的语气告诉别人---我是精神病。
刷。
陈序随意坐在旧沙发上，按着遥控器把老式电视机骤然打开。
电视上，是一名穿着黑色西服的严肃男子坐在中央，似乎正播着新闻，写着“杀人魔事件”的标题，西服男子声音略微有些沉重。
“六月二十三日，自从第一起人口失踪事件发生以来，今后半月内，又有三人失踪。”
电视的画面出现了三张照片。
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子高中生，一名面色苍白的上班族，一名气质成熟的白领女性。看起来，杀人犯对于目标是随意选取。
“作案手法相同，不见死者尸体，房间内只剩下一摊莲花血色神秘图案，经专家鉴定，是受害者血液。”于是主持人，开始了常见新闻惯例的分析。
“有关重案专家称，这名连环杀人魔很可能是愉悦犯，杀人毁尸却不取任何钱财，是进行心理的变~态自我满足，应有严重的精神病历史。”
....
噗。
陈序随手把电视关上。
缓缓往破烂的沙发上悠闲一躺，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些日子恶名昭彰的那个杀人魔，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一但有什么重大案情发生，这群家伙第一个就想到是我，我可是正经八百儿的老实人。”
陈序躺在沙发一阵无语，耳朵却微微蠕动。
听到了五十米外，那蹲在小巷恪尽职守的青年疑惑自语：“都过去十几分钟了，头儿怎么还没有回来。”那青年喃喃自语中，守在小巷里忽然面色一冷。
青年蹲在角落里，显然开始了脑补，骤然低声暗道一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路遇杀人狂魔，持枪在小巷激战？！或是眼前我死盯的这个危险青年消失在房间，跨过我，已经在对三鹰前辈下手了，逐个击破？”
陈序在房间里闻言哑然失笑。
“可真会想，那个老油条明显跑去逍遥去了，依照那个家伙的尿性估计是跑去附近蹭网了，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回来。”当然相隔如此遥远的距离，那名青年自然不会听到陈序的吐槽。
陈序一直认为自己是最为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他被某特殊机构针对。并非是靠他此时表现出的鸡肋超强听力，而是他本身，就是一名很可能会危害社会的三观不正人物。
话说回来。
陈序也曾经由于听力强悍的能力的缘故，勉强算是半个特异功能人士，在网络上加入了某个神秘的论坛，参加过某个关于特异功能人员的线下聚会。
是有见过和他有些类似古怪能力的人。
可是，却真的没有类似小说中那些强大的特异功能，能操控风火雷电之流。其中最强的一个，是一名生得俊美的男人。
很厉害。
在众目睽睽之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以把勺子扳弯十五度的样子。
虽然勺子难扳弯，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俊美男人本身就是弯的，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此时现在某个地下会所，做某种与他个人取向感兴趣的工作，月入上万。
基本上，现实中的特异功能都是些鸡肋的能力，没人靠能这些鸡肋的特异功能去生活，更别提故事里常见的异能者组织。
而陈序也是如此。
除了天生的感知略微灵敏，能听到一些较远的动静，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平日里，倒是也还能偶尔能看一些诡异奇怪的现象。
就比如现在。
噗嗤....
忽然刚刚关掉的老式电视，骤然自动打开。
这台从二手店淘来的老式花白电视，发出“刷拉刷拉”的电流声音，电视黑光一闪，忽然渐渐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细看之下，电视屏幕之上，竟然不断接连浮动的无数0和1，骤然间全部复制的数字转瞬消失，化为了一排简单的文字。
“你想明白活着的意义吗，你想...真正的活着吗？”老式黑白电视屏幕的下面，很是人性化的出现了两个选项：“yes、no”
陈序坐在沙发上一愣。
缓缓从躺在的姿态，坐在了沙发上，本能的撇了撇放在角落中蒙尘的某本著名盗版书籍，轻轻一叹：“竟然，还是有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此时面色略微古怪，因为刚刚否定完异能者、超凡能力的存在，可是，眼下就出现了这么超乎常理的超自然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