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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百物语

更新时间: 2025-04-20 02:45

初刻:缘

  “我这是怎么了?这又是哪里?”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头脑还不习惯这陌生的环境。她向边上看了看淡蓝色的窗帘上印着十字的标记。“这里是医院吗?”过来一会些许平静了的妇人正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的过往,她模糊的记得自己开车在公路上飞驰,车子的后座上还有一个小女孩,对了那是她的女儿。小女孩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小熊,那是只红色的小熊。在一个急转后一辆小货车迎面而来......“啊......嘶......”一阵剧烈的痛疼打断了她的回忆。

  “您醒了,夫人。”一个护士走道了床前。

  “我女儿呢?她怎么样了?”妇人有气无力的问。护士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我女儿呢?!她怎么了!怎么了!”妇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护士的外衣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护士嘶吼着。

  听见声音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跑了进来,“请您冷静,请冷静的听我说。凉子夫人请冷静。”边说边把女人轻轻放回床上。

  “小堇,小堇怎么样了?”女人终归大病在身刚刚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现在只能低声的念叨着。生意越来越小终还是没有人听得见了,但一行泪水从女人的眼角滑下“小堇,女儿......”

  两周后高仓凉子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医院,她的女儿沈堇在车祸中死亡。在这漫长的两周里没有一个人探望过她,亲人,朋友,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曾来看过他一眼。回道家中,看着空无一人的家不谨丝丝悲凉。她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已然道了而立之年刚刚又经历了人生中的大不幸,面容憔悴自然不用说不过有句话怎么说“天生丽质难自弃”白皙的肌肤虽然有些松弛;犹如碧海般深邃的双眸虽然有些失神;乌黑如瀑的长发虽然有些凌乱;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虽然有些消瘦,但只要稍事修养待精神转好,凉子依然是一个迷人的女子。

  “为什么?为什么?”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一次次的问着自己。“为什么他要离开我?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幸?为什么把女儿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凉子抱着女儿的照片痛哭失声。那是一个犹如雏菊般的孩子,刚刚六岁就遭遇飞来横祸。她是那个人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孩子,就这么逝去了。“啊!!”凉子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叫,随手抓起东西肆意的撕扯,丢弃。猛然间她抬头看见墙上自己的巨幅结婚照。那时的她满脸是喜悦的笑容,就好像世界的一切美好就属于自己。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脸满足而又兴奋的笑容。不过今天那时的笑容就好像在嘲笑其今日的悲凉一样。“为什么?你在哪?!”凉子向着照片嘶吼着。

  凉子一个人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她那件淡紫色的风衣在秋风中轻舞,一双美腿在风衣下时隐时现。一付茶色的太阳镜把红肿的双眼遮得严严实实。她在一处长椅那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深秋午后的天空异常的晴朗,想一波碧水一样空空荡荡。凉子看着天空想起了自己的诸翻不幸,先是丈夫的离开,接着女儿又遭遇不幸。自己也许是触怒了神灵,才会如此凄凉。自己生存的意义在哪里,自己生存的勇气又在哪里?暮然间往昔的记忆在脑中飞一样的闪过;儿时父母的关爱;大学中与那人的邂逅,热恋中的浪漫与兴奋;新婚时的喜悦与甜蜜;初为人母时的惊慌与感动......记忆的洪水一旦冲出了忘却的鸿沟就再难平复。昨日的幸福,今日的悲凉......凉子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在她的脸颊上垂流而下,落在风衣上化作点点泪花瞬间被秋风带走。

  “我边想你边唱歌想像你看着,被感动了我被抱着眼泪笑了,气氛太美离你太远有太多的幻觉,不能快乐不能改变causebabyimissyou......”轻柔的歌声把凉子带回道现实中。侧首望去不远的树下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弹着吉他唱着那首轻柔而又凄美的歌。凉子走道女孩的面前仔细看着她。女孩低头认真的弹着琴,一头乌发随风飘动,一身牛仔装加上一双乳白色的小靴子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女孩那天籁般的嗓音把哥哥妹妹的这首《SAYFOREVER》演绎得摄人心魄,就犹如一阵寒风把你心中的一切冰封,只有一种名“寂寞”的血缓缓滴出。本已经纷乱如麻的心,在女孩的歌声中渐渐平静。一曲唱罢女孩抬头看了看凉子。四目相对,那是一双和凉子一样深邃的双眼凉子恍惚间好像在那双眼睛里又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个在大学里攻读外语而又喜欢音乐的自己。女孩也看着美妇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

  “您,哭了?”女孩试探的对凉子说。“是吗?哪里?”凉子忽然有些慌乱。“您的装,都花了。”自孩子指着自己的脸说。凉子这时候才意识道自己的失态,赶紧打开包找自己的化妆盒“该死,哪去了?”那可是她出门的必备品绝无忘记的可能。可今天就是找不到。“您需要,这个吗?”女孩笑着递过来自己的化妆盒。凉子迟疑了一下,接过化妆盒打开里面有她需要的一切。且都是十分高级的牌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她自己都还想笑,泪水和着眼影自己现在已经成了花脸猫。“您不介意的话,这附近有家酒吧我晚上在那驻唱在那你可以好好的整理一下”女孩用她银铃似的声音说。

  酒吧就在公园对面的路边,门面不大但装潢的很有风格。整间酒吧完全是用木板搭起来的,就像西部片里坐满了枪手和赌徒的酒吧一样。内里不是很大出去吧台和歌手的小舞台只有七,八张桌子。而且用的是那种古朴的木质小圆桌,在舞台和吧台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圈老照片更给人一种回道过去的感觉。因为是白天酒吧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酒保和一个中年人在吧台前聊着什么。女孩随便的和酒保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凉子进了舞台后边的小房间,那是女孩平时用来换装和休息的地方,最好的是这里有个简单的梳妆台和一面大大的试装镜。

  “请您随意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的我就在前台。”凉子向女孩道谢然后坐下来慢慢的收拾自己那张大花脸。不可否认女孩用的化妆品都是极好的高档货,擦在脸上的效果看上去比自己用的还好。“以后也用这个”凉子仔细的记下了化妆品的品牌。上完妆她从钱包里拿出张大钞压在梳妆台上“算是点谢礼吧,为了你所作的一切。”放下钱刚要起身出去,角落里的一张小床吸引了凉子的视线。那张小床怎么看怎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为什么会如此眼熟。

  凉子再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加冰琴酒。刚才和酒保聊天的男人现在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但他的全部兴趣好像都在报纸上根本就没注意道凉子。凉子拿起酒闻了闻真的很香,看来是有些年头的陈酿。烈酒入口清凉无比,辛辣无比,畅快无比只不过其中似乎有淡淡的苦味。凉子又喝了一口,真的苦而且比刚才还要苦。凉子皱起眉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的残酒不住的旋转却无兴趣再喝一口。这时候酒保把另一杯酒放在了她面前“苦是吗?看来妇人更适合喝这种。陈年琴酒难免会有点苦味,犹如人生一般这也是琴酒的魅力。”她抬起头看了看酒保,刚才匆忙没看仔细。一头闪亮的乌黑长发梳理的十分整齐,用一根银色的头绳系成马尾垂在背后。年纪嘛大概与自己相仿白皙的面庞,端正的五官处处透着一种古典美。来人轻施一礼“敝人此处的酒保兼老板,这杯酒是小店请夫人的。请慢用。”

  “您真的很会说话,也很有看人的眼光。”

  “您的戒指,真的想让人看不见都不行。”酒保笑着说。

  看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这是她和丈夫一起买的结婚戒指。只不过物是人非,如今人都不在了它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凉子苦笑了一下,拿起第二杯酒尝了一口,果然芳醇浓烈是自己最喜欢的琴酒的味道。“味道很好”

  “夫人的认可是对我莫大的夸奖。”他真的很会说话。

  “刚刚那位小姐在吗?”凉子忽然想起那个带自己来的歌唱的很好的女孩子。

  “您是说在这驻唱的恩田吗?她刚出去帮我采购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您晚上来她一定在。小堇的歌声真的不错呢。”

  原来她叫恩田堇竞和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名字。回想起那女孩的样子,也许自己的女儿如果能活到她这个年纪也会出落的如此漂亮吧。可惜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想起这些凉子的视线又模糊了。

  “夫人您没事吧,如果真有什么事找她我这就叫她回来。”这时候凉子才意识道自己的失态。“没关系,谢谢。我没事。”酒保看她没事就去忙自己的了。凉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两杯酒的钱压在了酒杯下离开了。出了门秋风迎面吹来舒服极了。

  回道家里面对毫无生气的房间。寂寞与悲凉又笼罩了心头。电话留言里有一条留言“会是他吗?”自己那个多时不见的丈夫。也许他回心转意了?!想起最后见丈夫的时候,那天本事她们结婚的纪念日“你出去了就永远别回来了!”她残缺的记忆中只有自己丈夫的背影和自己在对着那背影怒吼。但丈夫没有回头只是在出门时背对着她说了什么就再没回来。“他说什么了?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记忆中只有画面却没有声音,再怎么努力回想换来的除了剧烈的头疼再无其它。电话里的留言是自己那个远在乡下的母亲。老人央求她回道乡下和她一起经营那个小旅馆“别再等了,这虽然不如你那里繁华可你还有亲人在,妈妈等你”一阵阵酸楚,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凉子瘫坐在地上,颜面痛哭。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自己长大的地方,那个小小的旅馆,那个整日操劳的母亲,她的两鬓已经斑白......伤心过后就是狂怒和愤恨。恨自己竟那么蠢还在想着那个混蛋丈夫;恨那个抛弃她和女儿的男人;恨那个破坏她家庭夺走她幸福的女人。“为什么你们一个这样,两个这样。为什么?”暮然间抬头又看见了那张巨幅的结婚照“啊!......”凉子疯狂的抓住那幅照片,奋力的砸烂了相框接着又把那巨大的照片撕成了碎片。

  晚上凉子又来道了白天去过的那家酒吧。还是白天坐过的那个位置,不同的是现在她穿了件银灰色的连体裙加了一件白色的小夹克,在酒吧点点烛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神秘华美。看了看菜单这里竟然有里鹏酒庄2000年的葡萄酒,她要了一瓶。纯酿在手,美酒佳人再配上台上小堇演绎的一首首天籁之音凉子已经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下面这首歌是送给四号桌的夫人,请欣赏?”

  “给我的?”已有些醉意的凉子,四处打量“没有熟人在啊”确实没有她认识的人,不过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她最喜欢了。她起身像个贵妇一样向大家致意“夫人,这是小堇为您准备的惊喜。”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酒保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一首特别的歌,请用心聆听。”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善变的眼神紧闭的双唇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小堇简直就是翻版林忆莲,歌声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每一句都刺在凉子的心上。每唱一句她心中的痛哭与愤怒就多一分,握着酒杯的手就握紧一分。当歌声达到高潮的时候手中的酒杯竟被她硬生生的握碎。鲜血混着红酒顺着纤纤玉指黯然流下。“您没事吧?夫人”酒保急忙上来搀住了她。凉子看了酒保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几乎是冲出了酒吧。在她冲出去前似乎听见那个坐在门口的老妇人念叨着:“愤怒是最大的勇气,懦弱是最大的悲哀......”

  离开酒吧后,凉子开着车在街道上飞驰,任由鲜血从手中流下。她要去找那个离弃她的丈夫,她知道她在哪。只是一直在心中还有那么些许的一点希望,不,不是希望是骄傲,想他是不是能自己回心转意。但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愤恨,恨他恨那个和他一起的女人,恨他们给她的羞辱。

  那是市郊的一处小别墅区。凉子的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案了几下门铃,一个年轻的声音隔着门问“你找谁?”

  “我是高仓凉子,叫沈健给我出来!”凉子怒吼着。门开了一个美艳的女子穿着一件轻薄的粉红色睡衣出现在她面前。“我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老公他不在这。”说完就要摔门而去。凉子猛的支住门全然不顾手上伤口的疼痛“我要见他,我知道他在这,让我进去!”

  “你疯了吧!我说了他不在!”两个女人就在门口扭打在一起。终究是拳怕少壮凉子力气不如人被年青女人推倒在地“你个疯婆子,我说了那个臭男人不在这,你再不走我报警抓你了”说完摔门而去。

  回道车上凉子死死盯着那个灯火通明的房子。他看见那个女人的影子在一楼的窗口处闪动与另一个人影缠绕在一起......“去死吧,你们这对狗男女”她恨恨的说。凉子驾着车飞一般冲向了那栋别墅.....《XX晨报》9月10日头版:酒后怨妇别墅飞车持刀行凶一对情侣殒命。9月11日头版:女犯家中惊现男尸,案情扑朔迷离10月11日战后最凶最恶女魔——死刑!

  今天是凉子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行刑日,将与今天被执行死刑。她被带道一间特殊的房间。这是死刑犯作最后忏悔的地方。牧师走了进来和她四目相对。“怎么是你?”她认出来此人就是之前在那个酒吧坐在自己对面看报纸的人。“你有什么要忏悔的吗?”来人例行程序的问。“没有,不过......我没杀我丈夫!”女人突然发狂一样的跳了起来但由于手脚被镣铐紧锁在地上她无法碰到牧师分毫。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双眼血红犹如野兽当初美妇人的形象已荡然无存。“可怜的人,到了如今还为心障所困。”牧师抬手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一点。这一点就像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凉子脑中无数的画面飞一般闪过。

  时间一下回道了丈夫离去的那个雨夜。“你出去来了就永远别回来!”男人走道门口叹了口气“凉子。小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过是他的替代品,你嫁给我不过是为了给小堇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已吗?”那人转过身一脸阴沉的说:“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他吗?”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最不该知道的人一语道破。“我该怎么办?”她一遍遍在心中问自己。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愤怒是最大的勇气,懦弱是最大的悲哀,杀戮是最后的办法,死亡是最终的归宿。”这个声音一遍遍的在她心中响起,越来越响......凉子拿起切菜的尖刀从背后向丈夫冲了过去。刀子准确的刺进丈夫的背心,丈夫仰面摔倒她又拔出刀刺了下去,不停的刺下去。喷涌的鲜血渐了她一身,这时她才看见自己的女儿就在旁边手里的的白色小熊正被鲜血染红......“不,不是的我没杀我丈夫,没有!”凉子绝望的嘶吼声回荡在冰冷的灰色墙壁间。“愿主宽恕你的灵魂。”《XX晨报》社会版的一角“杀人女犯今日被执行死刑”

  白天的酒吧还是那么分外的冷清。只有酒保,恩田堇和那个天天都来的“酒鬼”牧师三个人在。牧师在和酒保两人聊天。“可怜的女人被你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满意了。”牧师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多女子的怜悯。“这你可是愿望我了,她成了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无法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人心被复仇的野兽吞噬后就不再是人,是野兽,不,是禽兽。”

  “禽兽也好,野兽也罢现在大仇得报,也该把它关进笼子了吧”

  “那你自己问她愿不愿意了。”酒保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凉子那夜在门口看见的老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那里。嘴里仍然唠叨着“愤怒是最大的勇气,懦弱是最大的悲哀,杀戮是最后的办法,死亡是最终的归宿......”牧师皱了皱眉“可怜的人,让他解脱吧”他对酒保说。

  “别啊,来龙去脉没搞清前别啊。不然传出去会坏了我的声誉的,没了名声也就没了生意,没了生意也就没......”

  “你这种生意没了最好。”牧师打断了他的话“要作什么就快点,我没时间在这和你耗着”

  “明明每天都来白吃白喝......”酒保唠叨着

  “你说什么?”

  “没没,这就开始。”酒保走道老人面前,俯身贴近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老人本来木然的毫无生气的双眼突然闪亮,似乎看见什么许久想见又不见的人热泪夺眶而出......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小孩在这都市中长大的事情现在并不稀奇了,可要是换在三十年前那简直就是件堪比现在娱乐明星出轨离婚的丑闻。老人就是这么一个单身母亲,她自己生下儿子,因为这个孩子家里和她断绝了关系。她辛辛苦苦的把孩子养大,教育他成人,送他进入大学。一路来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她在儿子身上倾注了自己生命中的全部,但就是这么一个对于她无比宝贵的儿子却因为另一个女子失去了生命。儿子在大学里交了女友,女孩是学习音乐的还很漂亮,两个人交往了很久也很有感情。直到毕业开始谈婚论嫁的时候却因为男孩给不了女孩想要的生活而被分开。那时女孩已经有了男孩的骨肉只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分开的时候两人曾经作了约定至于什么约定就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了。之后女孩嫁给了一个事业有成的男子,男孩抛下母亲远走他乡想闯番事业......多少年后当母子再见的时候却已经阴阳永隔。老人把所有的怨气,所有的仇恨都集中道了女孩身上。“我要她死,我要她失去一切在绝望中死!”老人在儿子的墓前暗暗发誓。“如您所愿”某个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一张新的老照片被挂道了墙上,是一个老夫人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个圆圆的墓碑上边只有“凉子”和“吾郎”两个名字而没有姓......这边完了事,牧师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吧台前要了杯茶。“你不是很忙没时间吗?”酒保问。“我是很忙,那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吧,她怎么办?”牧师指了指恩田说。她几乎一直就在那边调她的琴丝毫没有关心他们二人的事情的意思。“如此不幸的一对男女我给他们留下了一点血脉,仅此而已”酒保说。

  “这么非自然的事情,你还真干得出来。让死者徘徊在阳世这种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管。”

  “那你要怎么办?”说着酒保打了个指响,刹那间回道了过去。

  凉子杀死自己丈夫的时候小堇就在那看着一直看着,看着妈妈擦干了屋里的血迹,看着自己的小熊被彻底染红,看着妈妈把爸爸和一切埋进了后院。从此她晚上都只作一个梦,梦见满身血污的母亲拿着刀走向自己......每一次从梦中惊醒她都只能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自己的小熊一个人颤抖。直到有一天凉子回来看见自己的女儿倒在血泊中手中的小熊已然被染的通红。然后凉子疯了一样的开车狂冲向医院,但不幸的是在半路出了车祸......

  “车祸前她就已经死了。”酒保说着漂了一眼牧师“如果我没记错,你老板对这种死法的惩罚是很重的。下边的那些家伙可是很喜欢她这种小孩子哦。”

  “......”牧师铁青着脸看着酒保。

  “既然注定如此,也不急于早一天晚一天了不是吗?起码让她尝尝人世间的滋味嘛。”酒保用一种略带请求的语气和牧师说“如何?”

  “这次的事就当我没看见,不过以后绝无例外!”

  “那是当然!”酒保嬉笑着把果盘放在了牧师面前。这时候小堇也调好了琴,正唱着“没有期待,狂风掠过我跟你谁才腐败。对魔鬼乞讨虚荣的骄傲,黑色的契约像月光下的暗潮......”这歌名好像叫作《黑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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