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哪里来?
月梦夕不知自己从哪来,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处。连“月梦夕”这个名字还是几十年前收留她的老婆婆替她取的。
听老婆婆说,发现她的那一天下着大雨,一道雷电把她家的院门霹开了。她出去关门时,看到她的。
那时候,她是晕倒在她家门口,老婆婆把她扶到家里后,她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一直都是迷迷糊糊,还好老婆婆懂此医术,她得才得以手脚健全的活了下来。
她不记得前尘往事,老婆婆也是无人陪伴,两人便以祖孙相称相伴五年,老婆婆还帮她取了个名字叫“月梦夕”。
五年眨眼间就过去了,老婆婆一天天的老去,皱纹爬满额头脸颊,背一日比一日驼下去,半个身子都快伏到了地面。但是,月梦夕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犹如五年前老婆婆刚见到那的那一天般年轻貌美。
有一日老婆婆的病情突然加重,她拉住月的手,满脸怜爱的道:“你我相伴五年,你虽不记得前法往事,但我懂得一点面相,梦夕,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将来,你一个人要好好保重。不过遇到什么坎,咬咬牙就顶过去了。奶奶我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你的,希望我的梦夕这一世能平安如愿。”
老婆婆话音刚落,手一软就自然掉落下来,梦夕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家了。
安葬完老婆婆后,月梦夕就离开了这个住了五年的地方,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她所牵挂的人了。
三十年后,临花城
临花城座落在夏南国靠南的地方,是华夏国通往邻近小国的交通要塞,此时正是六月,华夏国的荷花是远近闻名,尤其是临花城的荷花,有粉如朝霞还有红得犹如火般,还有白如玉,白得像是少女雪白的肌肤般,又相似白雪般无暇。
每年一到这个时节,临花城就会聚满了许许多多的少男少女,城里最大的爱莲池周边也聚满了人。而城中的客栈更是供不应求。东家掌柜们数钱数到手软,小二伙计们虽说也十分疲累,但好在大多数人都会给点小费或都跑腿费,一天下来,如果运气好的话那些小费都顶几个月的工钱了。
月梦夕就在此处开了间茶楼,名唤“君悦茶馆”。一个女人要独自一人经营一家茶馆也件不太容易的事,好在,华夏国君是个明君,对待百姓并没有太苛刻,只要按时纳税,还能能得到官府的庇护,至少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来茶楼闹事。
奈何月梦夕的长相太过于出众,登门喝茶的也不乏一起起歪心思的登徒浪子,但好在这几十年月梦夕也学会了不少的生存之道,应该这些鼠辈绰绰有余。
这不,又有一名身材略微肥胖的男子手捧一朵火红色的荷花来气喘吁吁小跑到月梦夕的跟着,停了一会后,他终于缓过气了,双手把荷花捧着在胸前,肉嘟嘟的脸上再堆上一脸笑,本来就小的双眼只剩下一条缝了:“夕娘,我刚去摘的,送给你。”
“爱莲池的吗?”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月梦夕的口中传出
“当然,除了那的红莲,其它的都配不上你。”男子掐媚的笑脸让月梦夕想狠狠的抽他一耳光。
“公子,公子,快跑,周小姐的人追上来了,您把她的荷花抡了,她发狠话说一定要把您办了。”几个小厮忽忽的跑进来拉着男子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几个小厮连拖带跩的拉走了,不知他是想把荷花递给月梦夕还是他的手没有拿稳,那火红般的红莲就这么掉到上,“啪”的一声。像是只有月梦夕注意到一般,因为刚掉落到地上的荷花不知被谁踩了一脚,花瓣都掉落了几瓣,连根径也扁了。
月梦夕不忍,把荷花捡了起来。茶楼的门口似乎起了什么冲突,又像是吵架,月梦夕听了一会,是一个年轻男人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话语中像是仇人的吵闹,又像是情人在斗嘴。一个小二从门外走了进来道:“东家,是尚公子与周小姐在吵架。像是尚公子偷了周小姐赢得的红莲....”
小二刚想继续说什么,但是一眼就看到东家的怀中抱着一朵残败的红莲,卡在喉咙的话硬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头冒冷汗,不知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得罪了东家,下次一定要看清楚情况再开口。
正当小二懊恼之时,却听到月梦夕独有清亮的声音道:“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小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在这干了五年了,这东家的脾气他也算是了解,做错事如她不当场说出,以后就不会再提。
不过这东家很是奇怪,七年前他在这个茶楼做事的时候还没成亲,现在他儿子都五岁了,他的媳妇也从一个花样少女变成了一个小媳妇,虽然还是年轻,便是比起刚进门时也已日渐成熟,眼角有一丝细尾纹。
但是这个东家,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小二自己也搞不自己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东家什么保养之道。因为她看起来和他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之时一点变化都没有。鹅蛋脸,白里透红的肌肤,乌黑靓丽的秀发,五年来梳着一直不变的发髻,发髻上还插着一枝古朴的木钗子,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使用胭脂水粉,永远都是素面朝天。
身上的衣服只有灰白黑三种颜色,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她风华绝色的容颜,凡事来茶楼喝茶的公子哥,无不被她的倾国倾城之美貌所倾倒,但却无人敢用强。
月梦夕抬手摸了摸花瓣,慢步向门口走去,门口的年轻男女还在街头对骂,像是又骂红了眼,谁也不让谁。丫鬟和小厮们不管怎么劝怎么拉都不起作用。
周小姐的发髻微微有点凌乱连发钗都掉落了到地上。一旁劝架的丫鬟甚是焦急。再这么吵下去,小姐的名声就要全毁了,虽然她家小姐在临花城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周小姐不知为何,一脚踢了尚公子的下体处,尚公子痛得抱脚直跳,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替他冒冷汗,这周小姐未免也太狠了,想让尚家公子断子绝孙吗?
“你这个泼妇。”
“你这个混蛋。”
两人四眼互瞪,眼珠子像是要从眼框中凸出来般。
“周小姐,尚公子只是想借我的珠硫瓶养这红莲,因为这珠硫瓶可保红莲永保红莲三年花开不败,你看,就是这个瓶子。”月把一个火红色雕着几只怪兽的花瓶递到周小姐的面前。只见瓶中插的那珠红莲现更加火红动人。犹如一把火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尚公子,周小姐,物归原主,祝两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尚公子:“.........”
周小姐接过了红莲,小女儿的姿态显露,羞涩的低下了头,完全没有刚才那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尚公子还想解释些什么,只见月梦夕早已转身回了茶楼,他觉得好悲凉,一个是他钦慕许久,花容月貌柔情似水的夕娘。一个是粗俗不堪,十足的泼妇周紫凝。只要是男人都会选择夕娘。便是他真的不知道他的亲娘是什么眼神,偷偷的把他与这个恶女周紫凝绑在了一起。
待他知道后,两家都已换过了庚帖,他娘说,除非周紫凝不要他,否则想退这亲事,门都没有。于是他抡了周紫凝的红莲,一举两得,既可以惹怒周紫凝又可以讨好月梦夕。
最好是把周紫凝气得把这亲事退了,正好他也可要要求她娘向月梦夕下聘,皆大欢喜。谁知,月梦夕竟然会拿出这样的宝物来赠与她,还来个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入夜,临花城还是热闹非常,晚上还有许多人到爱莲池边放花灯,许多青年男女有爱莲池边海誓山盟,互许终身,这个华夏国民风纯补,对女子虽说还有许多的拘束,但并没有太多的苛责。寡妇再嫁也没有什么的。只要双方的爹娘许可就好。
月梦夕独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中倒映出来的女子的娇颜,三十年过去了,不要说华发,脸上连一丝皱纹都没有。这个临花城她很是喜欢,住了八年了。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寡妇,但是八年过去了,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周围住的人都在说她是个妖怪,以前与她亲近的人也渐渐的与她疏远,甚至看到她都会绕道而行,也许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人当妖怪打死,虽然这些人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却无害心之心。
很早以前,早到收留她的老婆婆还在世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没有谁五年一点变化都没有,也没有谁被蛇咬了一口后死的反而是那只蛇,她却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