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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游戏

更新时间: 2025-07-19 07:29

第1章:我在哪里

我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会,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围非常黑暗,还有凌乱吵杂的声音。我身上有七八处伤口,几乎都缠满了纱布。而我的右手则被手铐铐在床架上。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受伤了?当我要回忆时,脑袋一阵剧痛,脑海里一片空白。

护士看见我醒了,就拿出针筒,给我注射了一种青色的药水,很快我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这样被注射的情形,我依稀记得有好几次,每次我苏醒,都会得到那样的待遇,然后很快就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苏醒,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囚室的一张小床上。我还是什么也记不起了,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拍打着铁栏,大声呼叫。

一个皮肤黝黑的胖狱警走到囚室前,用警棍指着我大骂。我听不懂他骂些什么,因为他说的是我根本听不懂的鸟语。

我只能用英语问,这是哪个国家?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很明显,那胖狱警不懂英语,可能见我不服从他的命令便把警棍伸进囚室,敲打我的头。

我感到很恼火,一把抓住他的手,猛里一拉,使得他这个身体贴在铁栏上。他被我一招制服后便大声向其他狱警呼救。三名狱警打开囚室的门,一起把我推倒,对着我拳打脚踢。我把双脚屈起保护腹部,又用双手抱着头,拳脚不断落在我的后背,疼得我连气也透不过了。

忽然,有人喝住了狱警对我的暴打。他是一个五十岁的黑人老头,会说英语。他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让我擦掉鼻子上的血。

我觉得老头还有一点人性,于是问他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老狱警说:“你是失忆了吗?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布朗路上三起爆炸都是你干的,你就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等着被判刑处死吧。”

我脑海里立即闪过几个画面,突然的爆炸,浓烟四起,周围的人群疯狂逃跑。而就在我身边不远的那个垃圾桶接着爆炸。

我终于知道我为何受伤了,我也是爆炸案的受害者,但怎么成了爆炸案的策划者了?

我大声申诉,要求他们释放我,那几名狱警都哈哈一笑,把我当成了疯子,关门离开。

我要求得到一份关于爆炸案详细报道的英文报纸。老狱警勉强答应了,在他的眼里,或许认定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嫌疑人,但法院一天没有定我的罪,我还是应该得到最基本的尊重,还能享受最基本的人权待遇。

从报纸上,我了解到了那起爆炸案。爆炸案一共造成了五死一百多伤,案件被定性为恐怖、案件。在一组嫌疑人的照片中,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那是旅游区附近的监控视频所拍摄到的,我往三个爆炸的垃圾箱扔进了黑色胶袋,随后不久三个垃圾箱就发声了爆炸。

所以,我被当地警方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但爆炸案发生的日期竟然是在二十天前,也就是我已经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报道中我得知自己叫做姜维,但我对这个名字很排斥,那是我的真实名字吗?

我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是一本护照,上面有我的相片,我的的确确就是姜维。接着,我又看到自己提着两个皮箱子从渡轮的船舷上跳下,在冰冷的海水里不断挣扎,挣扎中我耳边不断响起,“让你跳就跳,别那么多废话。”

这把声音让我觉得很熟悉,熟悉到令我感到恐惧。

恐惧当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它却刺激了我的脑部神经,让我的记忆片段有了连贯性,也让我记起说话的人叫秦琅。但秦琅是什么人?还有黎安儿,胡杰,秦海峰,关鹏,这人名不断在我脑海了打转。

他们又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他们的影像很模糊,就像隔着一张纱幕看着他们,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扯下那纱幕,看清楚他们的样子。

我继续被关在囚室里,这段时间里,医生与护士总是准时出现,给我注射那青色的药水。每次注射之后,我都感觉到非常疲倦,然后昏昏欲睡。

我开始怀疑,那种青色的药水抑制了我的脑部神经,控制了我的记忆,让我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记不住。

于是,我开始不合作,拒绝注射,但他们叫来了狱警,把我紧紧的按住,依旧给我注射了药水。

过了一个星期,我被狱警带到了法庭。

法庭上,只有一名法官,两名检控官,三名法庭工作人员,四名庭警与五名陪审团成员。当然,还有我这个被告人。

一开庭,那老法官便问我:“姜维,你认不认罪?

我的精神状态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不过我不断用手指掐自己的大腿,尽量让自己保持在半清醒的状态。因为我要为自己进行辩护。

我说我什么都记不起了,但我肯定自己不是坏人,不会制造出那样的恐怖案件,所以我不会认罪。

检控官开始传召证人,提供证据,指控我谋杀、非法入境,非法持有枪支等罪行。最后,检控官拿出了最有力的证据,我进入该国后使用的手机,在通话记录上显示,引爆炸弹的信号是我亲手拨打出去的。

看到那支手机,我的情绪在涌动,我记得手机是秦琅给我的。

当时我就站在一个垃圾箱旁边,电话响了,是秦琅所打,他给了我一组电话号码,让我拨打过去。

我迫不及待地拨打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后,我听到一声巨响,一百多米外的垃圾箱突然爆炸,产生强大的冲击波和浓烟,沙滩上的游客纷纷逃命,十几秒钟第二个垃圾箱接着爆炸,一股无形的气浪把我推倒在地,然后眼前漆黑一片,失去了知觉。

我立即反驳,我所拨打的号码是国内的号码,而且当然我是听到了对方的应答,所以说那通电话根本无法引爆那三枚炸弹的。

但检控方却丢出了一份令我吃惊不已的证据。那是秦琅的死亡证明,死于谋杀,死亡时间竟然是在爆炸前一个小时。而谋杀秦琅的人竟然是我,因为子弹是从我所携带的手枪上射出,上面有我的指纹。

这怎么可能?在爆炸前一分钟我依旧和秦琅通电话,我为此激动地大声抗诉。

检控官出示了一份通话记录,上面根本没有我和秦琅通话,接着他再出示了一份鉴定报告,经过权威机构鉴定,我是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而鉴定时间是三天之前。

我在监狱的时间里,每天都被注射药水,脑袋昏昏沉沉的,自己做过些什么根本记不起。那些过所谓的鉴定,是监狱方面明目张胆伪造出来的文件。因为警方很快向法官提供一份详细的审问记录,还有监狱方面提供的转移记录。上面显示我一共被审问了十五次,并且去过医院做过精神鉴定。

所以,在法官与陪审团眼里,我的自辩是无用的,因为我在引爆炸弹之前,曾幻想与被害人秦琅通话,目的是转移罪行。

最后,经过裁决,我被当庭宣布判了终身监禁,没有上诉的机会,三天之后转移至蒙尔塔国际监狱服刑。

我知道,我现在是这个国家的全民公敌,人民最痛恨的暴徒,因为爆炸事件暴露了他们安全问题,严重影响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支柱经济旅游业。游客的骤减的情况下,让他们的钱包也大幅度缩水,他们当然要急着审判凶手,树立正面舒适的旅游形象。所以,根本在粗糙的证据之下,就判定了我的“罪行”。

我对这样的法庭破口大骂,却被庭警强行带走,给扔回到那个冰冷的囚室里面。

庭审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那两个准时出现的医生护士不再露面。

没有被注射药物的情况下,我的思维开始慢慢变得清晰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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