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逼
有一家店，A市人人皆知，是位于芙蓉街的金翅鸟。
以店范围绽开方圆几百米内外，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辆，名贵高级，对于普通人，都是梦幻般的存在。
灯红酒绿，怎一个富丽堂皇了得。
而此时的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连衣包臀短拳的女生。几番的往门口看，时而往门口进两步，时而又退两步，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莫寒努力的扯了扯身上的短裙，企图将它扯大一点。很明显的，那种紧贴着臀部的丝滑布料做成的超短裙，任你再怎么拉扯，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今天她穿了一件大大的白色衬衫，和黑丝短裙，平时从来不化妆的她用了一个下午在白皙的小脸上涂涂画画，最后终于搞定。
金翅鸟娱乐城是一个演艺娱乐场所，开业已经有20年之久。听别人说，金翅鸟娱乐城一般每天入夜开始营业，通常营业至凌晨，门票上千，最低消费上万。而据附近商店的老板透露，金翅鸟娱乐城去年刚刚花了几千万万进行过重新装修，消费层体主要是针对企业CEO等种群。
费劲心思的打扮，又想法设法地进入到了这片区域，却觉得它犹如炼狱一般阴森恐怖，不敢近前。
经过漫长的心理挣扎，莫寒终于迈动了向前的步子。
才刚走进，敏感的她就嗅觉到纸醉金迷的味道。
走到门边说明来意之后，经由保安引路，她跟随走过一道道关卡。
里面的装潢比起外观，更是天差地别。极致奢华的摆设，酒红、鹅黄的灯光印着杯酒杯觥交错，晶莹摇曳不停。更让莫寒目瞪口呆的是，里面不乏有男男女女露骨亲热的模样，还有偌大一个舞池里面，几乎都身着清凉，看一眼便令人遐想非非。
莫寒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拔腿就跑。再也不要踏入这个是非之地一步！
活了这么几十年了，从未有过这种如如坐针毡，胳膊不是腿的挫败感。
坐立不安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她内心的躁动。
当初为何自己会有这个想法呢！？该死的，我可以打退堂鼓么？现场给她的答案当然是不能了。
“以前有做过这行么？”身穿黑色西装打着蝴蝶领结坐在莫寒对面的那位中年男人就是这个夜总会的高级人事经理。
“没……有……”声音如同蚊蝇一般微弱，好在室内灯光微暗，看不清楚她羞红的脸颊。
“为什么想要应聘女公关这个职位？”
“我……我缺钱……”莫寒低着头，咬紧牙关，小声地说出这句话。
“缺多少？”经理步步追问起来。
“八万……我只要八万！”莫寒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全身忍不住一阵阵颤抖，胸口隐隐有疼痛的感觉。八万，不是一个惊天大数目，却逼得她走投无路。一种名为自尊心的东西在灯光灰暗下被悄然碾碎。
经理听了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你缺钱，我能让你拿到，不过你觉得你的身上有什么值得我付出的价码？”
莫寒一愣，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是呢，她出门前照了很多遍镜子，里面的女孩年轻且漂亮，可，这种场合，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女孩。
她沉默片刻，双手捏起，“我……我是处女。”
话一说完，脸便不可抑制的红痛起来，隐在灰暗下，可经理不说话，慵懒的靠着沙发，脚摆成二郎腿的样子，吸着雪茄一边微眯着眼睛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女生。
莫寒突然来的勇气一下消沉起来，后背已经湿成一片，手指甲狠狠的陷进血肉里。心里乱成一团，又急，万一这事成不了，她该怎么办，母亲的医药费该怎么办，妹妹也会因为学费没交而进不了学校。怎么办？
“我什么都能做！”在漫长的考验和等待中，莫寒抛出了最后的底线。
经理想了想，又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才慢慢地道，“我可以用你，只要你听我的去做，过了今晚，你就能拿到八万，怎么样？”
“好！”
莫寒满口答应，有些高兴又有些绝望。脑子里只听到那句‘过了今晚你就能拿到八万’，根本顾不得任何事。
经理打了个响指，一个着黑衣西装的男子从别处走过来，莫寒心生些紧张，听见经理对那人说，“带她去验身。”
“啊……验……验身？！”
“怎么？”经理一挑眉，斜着眼看她。
“我只是想请问一下，验身是去医院检查吗？”
经理听到这话，呵呵一笑，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心想，到底是不明白还是在装呢？
“啊，做我们这行的都有这么一个门坎，要是不提前验身，要是顾客不满意怎么办？”他理所当然的回应道，刚进去的姑娘都是这个反应，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验身的意思是脱……脱光衣服？”紧闭双眼，莫寒都怀疑这句话是出自自己之口，头垂的老低，就像看自己的脚丫子一样。
“嗯？你难道认为就单单如此吗？当然在工作之前还要看看你的水平如何了……别告诉我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实在的，这个经理见过有趣的，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他就像是故意的，经理饶有趣味的对他说着，引来场内好多闲游人的注目。
这……天……太……太疯狂了！我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
“那……我不做了我不做了！”几乎用尽身心所以力气，莫寒朝经理的那个方向嘶声力竭的尖吼。
拿着手提包准备离开，仓促回眸，不料华丽丽的撞上了一堵人墙。
“你没长眼睛呀！”声音从被撞上的人身边之人发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莫寒马上连连作揖道歉，当务之急她只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等……”
“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人该不会是要自己怎么样吧？
“今晚你陪我。”冷冷的话语像是命令一般。
“神经病！”莫寒对他嗤之一声，顿时耳朵如同进水了般，哗啦啦的鸣响，听不懂他说什么。
“臭婊子，你刚刚说什么呢？……”说话之人，反而是那个被莫寒称为神经病的身旁之人。
这好像是有那么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莫寒不搭理即将要冲来打自己的人，当前自己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是最重要的。
正这时刚才的哪个经理跑到她跟前，附耳轻声说道：“你不是正缺钱么，今晚你陪了他，你的那些要求都是小数目。”
“可是我……我……”
“他可是大公司的总裁，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缺钱对他来说都是小cases……”
“我……我……好！”支支吾吾了好久，只要一想到病床上的母亲，她就什么都可以答应了。
